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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有眼睛吗?从普遍的认知来说,这显然是个笑话,或者是诗人的想象。但是,从某种角度而言,植物有“眼睛”的观点并不新鲜。

年,植物学家戈特利布·哈珀兰特就曾猜测,植物的表皮细胞具备很多无脊椎动物的单眼功能。不过这一观点在当时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很少被人提起。

年,植物学家埃内斯托·贾诺利经过大量的观察发现,勃奎拉藤不管攀附在什么样的灌木或树木上,都会以高超的技巧模仿所攀附的宿主。它常常生长在两三种不同的植物之间,能够根据植物的远近,多次改变叶子的形状、大小和颜色,以达到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目的。

松露玉(Blossfeldialiliputana)是一种仙人掌科植物,像生石花属植物一样,也会为躲避捕食者而拟态成石头的样子。

斯特凡诺·曼库索等研究者大胆猜测,勃奎拉藤不寻常的拟态行为或许代表着植物具有某种原始视觉。

这一推论直到年才有了新的证据,一项研究表明:一种能进行光合作用的单细胞生物——蓝菌门集胞藻,它能够通过光感受器估量光线的强度和颜色,用细胞中的微透镜测量自身于光远的距离。

参与该项研究的伦敦大学微生物学家康拉德·穆利诺说,这些蓝藻会把整个细胞体作为晶状体,将细胞膜上的光聚焦成一幅光源图,就像动物视网膜上的成像。据此,德国伯恩大学的植物细胞生物学家弗朗蒂泽克·巴鲁斯卡说:“如果这种结构已经存在于低级植物中,那么高级植物中多半也存在。”

如果巴鲁斯卡的这一猜测被研究证实,那说明植物的确是有眼睛的,只是与人类的不太一样。

想象一下:当我们看着一棵树的时候,也许他也看着我们,会不会还翻了个白眼?

虽然,植物有视觉的议题在研究领域尚存争议,但植物智能说最坚定的代言人斯特凡诺·曼库索先生在《它们没有大脑,但它们有智能》一书中指出,植物不仅有视觉,还有嗅觉、味觉、触觉和听觉等等。

这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但是书中都一一列举了论据:比如番茄在遭受植食昆虫的攻击时,会释放大量的BVOCs,这些挥发性分子传递特定的含义,即使几百米外的植株也会得到警告;而植物的根系能在土壤中能感受到“咸味”,识别出矿物盐的所在,并朝这个方向长出更多根系;食肉植物会感觉到昆虫在其花朵或者叶片上的触碰,从而进行捕猎……

这些观察和研究所得的确能证明,虽然不像人类一样有特定器官,但是植物的确是能够感知周围世界,甚至可能比人类更敏锐。虽然,这已经很让人震惊,但是曼库索先生并没有止步于此,他进一步提出,植物是有记忆的,能交流的。

在《失敬,植物先生》中描述了一个关于巴黎街头实验,用马车拉着含羞草在巴黎街头绕行,一开始,当马车在石子路上颠簸时,含羞草的叶子总会闭合。不过,在环城之旅尚未结束时,观察者发现,不管马车颠簸与否,含羞草的叶子都不再闭合。

含羞草是一种敏感植物,原产于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广泛见于热带地区的国家。

这个实验证明,含羞草在习惯颠簸。如果没有某种形式的记忆,含羞草怎么可能习惯马车的颠簸呢?曼库索进一步实验发现,含羞草的记忆能持续四十天以上。他认为这是表观遗传的记忆在起作用。

如果接受了植物是有记忆的,那么能交流就没那么令人惊讶了。在《它们没有大脑,但它们有智能》一书中详细描述了植物不仅能实现内部沟通,与周围其他植物交流,甚至可以识别出对方是不是自己的亲戚,从而决定是合作还是竞争……

等你看到他在TED演讲中所展示的延时视频:那些新芽忽左忽右地大幅度摇摆,如果配上BGM,分明是一场欢快的舞蹈。植物是“静止”的——这一与动物的根本性区别也被颠覆了。

跳舞草(Codariocalyxmotorius)是一种广泛生长在亚洲热带地区的豆科植物。这种“信号草”最特别之处在于它会以极快的速度活动两侧的叶片,靠肉眼就可以观察到。这种行为的目的尚不明确。

必须承认,在阅读曼库索先生的作品之后,我们关于植物的认知可能会出现彻底改变。一直以来,植物都是作为人类和动物的背景而存在。安安静静地呆在生物链的最底层,为我们提供能量来源,装点生活,带来愉悦感和舒适感的;是可以随意攀折,任由人类摆布,没有感觉的低等生物。

如今看来,这或许是由于我们不自觉地站在人类中心论的视角看待生命形态与我们完全不同的植物,导致我们得出了可能错误的结论。

在十亿到四亿年前这段时间里,为获取维持生命所需的营养,动物选择了移动来实现种族的繁衍和进化,而植物则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决定。动物移动中寻找适合自己的环境,植物从阳光和土壤中获得能量,并让自己演化出了适应环境所需的各种“手段”。动物将功能赋予在某一器官,植物则将功能分散开,采用去中心化、模块化的运作方式。

在生命演化的关键时刻,动物和植物截然相反的演化方向决定了后续行为和生命特征上的完全不同。但是,这未必说明谁是更为先进的一方,不过都是为了生存而选择的不同的路。

那些以为植物没有大脑,所以没有智能;没有眼睛,所以没有视觉;没有鼻子,所以没有嗅觉的观点,或许有些简单粗暴了。同样,认为植物处于生物演化的低级阶段的认知或许也需要重新思考一下了。

实际上,植物在生存游戏中的卓越成绩使我们相形见绌。它们占据了各种地表环境,构成了地球生物总量的百分之九十九,人类与之相比,只能说是“微量”。它们将生命在漫长的时间中展开,看似静默,却在其中酝酿出了极其巨大的智慧和能量。

而且,植物的生存智慧已经给人类的发展带来诸多启发,从建筑到医疗,从地球生存到探寻太空,人类对植物的研究和模仿都起到了颠覆性的作用:

第一次世博会时,英国模仿亚马逊王莲的叶脉结构搭建而成的水晶宫;伊朗设计师从植物的叶序中获得灵感,设计出了每个单元房都能吸收太阳能的摩天大楼;人类学习仙人掌科植物凝集水分的卓越能力,发明出更加高效、先进的水分采集系统;甚至还有仿造植物的生存体系研发出的植物机器人可以应用在多个领域:太空探险,矿物勘探,土壤改良……

亚马逊王莲叶片的下表面结构,约瑟夫·帕克斯顿以此为灵感,设计了水晶宫。

水晶宫正面图。帕克斯顿由亚马逊王莲的莲叶获得灵感,为水晶宫设计了筒形拱顶的肋拱。

爱因斯坦说:深入观察自然界,会帮助你更好地了解万物。在意识到植物给人类的巨大馈赠后,或许,我们可以暂时抛开人类中心论,放下那些成就和骄傲,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来观看一棵树,一朵花,一株草,越了解,会发现这世界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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