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不同年龄层次的人对生命的认识和感悟也是大相径庭。正如现代作家杏林子的散文《生命,生命》,愿每个人都珍视生命,不虚度光阴。告别,我们在寒风中选择坚守,执着而勇敢;展望,我们一起加油,传递温暖,平凡中选择担当。愿一切美好都与我们不期而遇。

(黑龙江省伊春市南岔东方红学校张海燕)

,打动我的那些生命

昆明西南联大研究院附属学校李廷梅

1月,我和萧萧兴致勃勃的买了一盆多肉植物,卖花的阿姨热心地告诉我们:这花要放在角落背阴的地方,此花喜阴,不喜阳。于是,我们把它放在角落里,忘了理会它。

2月21日,我惊奇的发现:它抽芽了,我们忘记了它,它却以如此萌发的“绿”迎接春天。没有一片绿叶,不努力萌发,没有一朵花,不争取春天。

只是在遗忘和想起之间,我们又该有怎样的选择?

2月,收鞋柜的时候,偶然看见12年前的嫁鞋。这双嫁鞋除了样式已然过时,整体鞋形完好无损,如果要穿,是可以蹬到脚上出行的。

记得那是我结婚当天,特意按习俗买的红皮鞋,它竟然陪伴了我12年,也被放在鞋柜里遗忘了12年。如果我不处理,它还将继续陪我。我不由自主地跟萧萧说,这双鞋,陪我12年了,跟你奶奶陪我的时间一样。9岁的萧萧在一旁说:人,有时候怎么比鞋子还脆弱呢?我顿时哑然……生命有时候竟然如此脆弱,来不及我们细想,已戛然而止,只留下无限的遗憾……

2月,亲人病了,医院赶。

这两年,医院的色调一一白。“白”让人空洞迷茫,“白”让人思维空白,“白”让人无限沉思。

“白”,在中国的文化符号里似乎不讨喜,我心里很排斥白色。探视亲人后,带着空洞的思绪,我晕头晕脑地走出了病房。

走到院外,我抬头匆匆一瞥,竟然在院墙的角落看见了一树的桃花,它开在白红相间的楼房中间,红砖房子是八十年代,白楼房是二十世纪。这桃花好像是俩个时代过渡的见证者,它见证着岁月,见证着人世。

我听见蜜蜂“嗡嗡”的光临,我的心顿时一颤:春天还是来了。“春天”的枝头从来都是长满了热闹的,在这一树桃花的映衬下,在蜜蜂的“嗡嗡”奔忙中,病房里严然也是春天了吧……生命,是可以如此绚烂而蓬勃的。

2月,我们仨驱车前往捞鱼河公园。在春天的时光里,一只海鸥正以箭一般的速度搏击海浪,它流线型的姿态与海浪对撞,生命的动感在这一刻定格!

于是,一只,两只,一群,它们在水面上飞翔着,俯冲着,博击着,成为初春的一景。

新抽芽的柳枝上,也有它们翱翔的身姿,海鸥们在春天的空气里,各展风姿。

这些海鸥入冬时节光临春城,盛春到来前将飞离。

冬天的春城,从来都不单调寂寥。滇池大坝边,海埂公园,滇池沿岸的任何一处地方,三人一群,五人一伙,一家三口,一家五口,老人孩子,恋人亲人,到处是观鸥喂鸥的人。生命也可以这样灵动,这样和谐。

3月,放学时间,我还在路上,先几步到家的萧萧打电话给我。

“妈妈,你赶紧走快一点回家呀!我先到家了,阳台上的石生花开了,像去年那几朵,大大的像太阳,你慢了,日落了它闭合了,你就看不见了,你要赶紧走回来见证这美好的一刻!”萧萧兴奋地在电话里喊。我快步到家,只见萧萧在跳来跳去地唱:“我们有个小太阳,吚啊吚啊哟”!“我们有个小太阳,吚啊吚啊哟”!萧萧又跳又唱,好不开心。

生命,因为向阳绽放而动人!这样的绽放,哪怕只是一瞬间,如昙花一现,也惊艳了整个春天。

3月,一定要赏樱花,这是昆明人的习惯。每年我们也绝不缺席,接踵摩肩,人山人海,我们去的这一天,日接待人数4万多…在往年看来,这是不堪重负的,而此刻的我们却如此感动。疫情,确实改变了我们的很多思维。

樱花!绚丽的樱花!粉红与深红一朵又一朵凝成一团又一团,每一个枝头都满满当当,每一个枝头都热闹非凡。这些樱花总是聚在一起,花瓣与花瓣,花朵与花朵紧紧团聚着,紧紧拥抱着……风一吹,它们便一大团一大团地整体向着风摆动着,是棉花的姿态,又是云朵的轻盈……因为轻盈,因为拥挤,它们盛放后,便随着风儿飘落了,一夜雨醒来,满地落英,这春樱花完成了自己使命,只为春光,不为秋收。只为春天而歌……有多少生命,又只为春天而歌呢?花儿如此,人呢?

5月回老家,我站在老屋外,一眼看到了椿树,在我的记忆里,它一年四季都是绿油油的大肥叶,一大束一大束的叶子笨重地在风中摇荡,无论春夏秋冬。这俩棵椿树,一直伴着我们。我们曾在它旁边的李子树上摘下青涩李子,又在它旁边的苹果树下摘下青涩苹果,无论青涩李子还是青涩苹果,我们摘下就是一阵狂吃,也曾在它高大的树躯下割蒿草、摘青瓜,更在它身上摘下又嫩又红的头椿……一年又一年,我们终于从尝嘴的顽童长到了中年。时光的车轮,从来不会等候任何一个追悔它的人。

这一次,我赶上了,我愣住了,我分明看到了它细细碎碎的白花在绿叶间,白色的小花聚在一起成为一大束一大束,如葡萄果实的姿态,倒挂着,在风中摇动,它真的开花了,纯洁而罕见。

我第一次见椿树开花,妈妈说她也是。妈妈告诉我,这花开过之后,它就要衰亡了…后来,我秋天回去,它真的凋零了…椿树,终究完成了它一世的使命,在最后时刻,不忘展现最纯洁,最蓬勃的生命姿态。人生有太多的“第一次”,也有太多的“最后一次”。

有的生命伴着第一次走向衰亡,有的生命伴着第一次走向新生。衰亡,是新生的序章,新生,也必将走向衰亡,无论新生与衰亡,都是需要接纳的生命常态。

如果衰亡与新生是生命的常态,那不屈不挠地傲然挺立在米高海拔的高山柏木,是生命的另一种倔强存在。

五一,我们在轿子雪山顶遇见了“傲骨林”。

“傲骨林”,是因为有成千上万,不计其数的高山柏木生长在这里,枯死在这里形成的独特景观。

高山柏因为多,就成了“林”,因为有了共同的精神气质“傲然挺立”,更因为“生长五百年不死,死后五百年不倒,倒后五百年不朽”的传奇,而无愧为“傲骨林”。

一根柏枝,已经枯死,但它倔强地倒挂着,倚绝壁仍向上,我们仿佛能看到它绿叶盎然时,又是怎样倔强生长的状态。

一棵碗口大的高山柏,正是壮年,它伸向四周的树枝,如千钧般的树干,仿佛告诉全世界:要给它让路。这,又是怎样的内驱力在支持着它呢?

一棵长在崖顶,长在怪石嶙峋间,旁逸奇曲成螺旋状,而始终向上的高山柏,仍不忘有一瀑美丽的枝叶,如盆景设计师的天然之作。这,又是怎样的一种追求?

眼前这棵高山柏已经倒了,已经枯死了。但,又有什么可哀的呢?

它汲取了最高海拔的雨露,经受住了最严寒风雪的冲刷,它此刻在阳光下安然自若。因为,百年后,它注定成为“傲骨林”中传奇的一员。

一棵柏树,两棵柏树,一林的柏树,它们长在米海拔的高处,它们呈现出万千生命中最倔强最顽强的姿态,足以让每一个自大者惭愧。

生命的倔强与不屈,大自然的伟大与神奇,都在这里。

走过春天,走过,看过春花努力绽放,见过海鸥翱翔,惊奇于椿树枯死前的纯洁蓬勃,震撼于高山柏木的千年傲骨传奇,我的心,被深深的震撼了……

人,应该心怀“敬畏”,人,更应该心怀“悲悯”。因为,我,我们,仅仅是天地之间一个“小小的我”罢了。

传承董一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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