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冯唐二十条《如何避免成为一个油腻的中年猥琐男》引起了一片共鸣……与“嚎叫”。

(出自“冯唐”微博)

这篇文章太过具体,凡是能沾上点边的中年男估计都要“哼哧”一下鼻子表示不屑。

因为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认识到其中存在的根本问题(虽然在此之后也不一定),但我想冯唐重点大意是,过度自信导致他人的一些不愉快,比如错把“懒”视作“天性的释放”。

今天就要为各位中年男开脱,一定要在此再补充第二十一条:

体味浓厚却鄙视喷香水的同类。

(急解释)其实因为男性汗腺发达,体味本不能苛求什么,然而对于坚守着“和谐”、“友善”、“文明”的男性同胞甚至女性们抱有不亲切的态度,才是其重中之重。

撇去其中固执偏见不谈,香水味道各有喜好,客观是很难的,况且市面上稍高档的香水一般上百,贵的千元不等,如果对此并不在意的男人又怎么会乐意掏腰包只讨个他人一时闻嗅之乐呢?

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在此时依然熠熠生辉。

古代,女性为了维持自身魅力,除了外貌上的不断追求,体香也是释放魅力的重要信号。

早在唐宋,无论是宫廷妃子,还是民间百姓都非常盛行食杏仁、饮杏露、宫室薰香、品饮香茶。

(免费得体香↑)

古代女子选美的标准,除了三寸金莲、明眸流盼对外貌的要求,更有对体香的要求,说是“肢体透香”,可见古代对女子体香有多看重。

想想一般古代小说中描写公子美女巧遇片段,就可以看看他们对“香”的执着:

公子眼睛发直,看着款款踏“香钩”(步伐)行来的貌美小姐,便上前急吼吼问:“姑娘芳名?”。关系进一步了,就问“芳心可有暗许于人?”,小姐害羞状,手绢急遮“香腮”,两人一段歌舞就成了。

后来公子状元及第抛弃了小姐,小姐“剪断香云(发)”以示恩怨两消,却敌不过病缠,终化成“一缕香魂”,性直的报仇雪恨,性柔的就等在两人相遇之处,久久不离去。

古代美女做的不易,琴棋书画貌之外还非得有一身勾人的味道,要不然连个传颂的都没有。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体香”是出了名的,但其香没法效仿,因为她的存在就是天然的熏香。

西施每次沐浴完,宫人在瓮中累积她的洗澡水,喷洒在帐幕周围。瓮中渐渐沉底的余渣,最终凝结成膏,晒干后就可以分次使用。捻一些膏,融于水,可做锦囊佩戴于腰间。

李白可能怕我们不相信,留下了这首春秋美人之诗:

美人在时花满方,美人去后留空床,

床上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有余香。

原来还有比绕梁三日更永久的感觉存在,诗仙的仙气也被折服的美人香着实很教人惦念。也可见香气达到了人神共赏的境界,它传达的毫无忌惮,甭管你是紧锁房门,还是摆手挥散,其身百变,无孔不入,自然也能入文人的心。

自然也进得了皇上的心。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含香”吗?对,就是那个清朝乾隆宠妃——“香妃”。

民间传说是,香妃出生时就体带奇香,她又喜爱沐浴,常常在沙枣花酿制的香波芬露中泡澡,浑身上下的气味,咄咄醉人。

苏鹗在笔记小说《杜阳杂编》当中特意描绘了唐代女子以人工之力获得体香的故事:元载宠姬薛瑶英直接吃食花粉做成的“内服美容丸”,笑语生香,称之为“香珠”。

其实香,是拉近人与人距离的奇妙之一。

有情人,有时先闻着味道,就知道那人是谁,距离多少,或者判断是否存在。就如狗寻主人味儿,其实那是很原始又最独特的识别方法。

《红楼梦》有一段,宝玉正和宝钗唠嗑,渐渐发现其不同寻常的香味,好奇发问:“姐姐身上是什么味儿?如此香。好生独特。”

宝姐姐开始她漫长的叙述过程:

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

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花蕊十二两

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

雨水这日的天落水十二钱

白露的露水十二钱

霜降的霜十二钱

小雪的雪十二钱

丸成龙眼大的丸子,埋在梨花树下,用一钱二分黄柏煎汤送下。

宝姐姐可能是看宝玉生活太过舒爽,开了一个顶大的玩笑吧,也可能她了解宝玉,了解他对那些神乎其神的东西存在极强的好奇心和追野欲望,做些小小的情趣。

不过要留住霜降的霜、小雪的雪,还要拥着夏天白荷花蕊,抱着秋天白芙蓉,宝钗的讲究可能是“极致”本尊吧。

自古以来,女人对自身外在的重视一直比男性强,到今日,在中国也是如此现象。女人们重视外在,修饰容貌,而一旦是男人做同样的事,就开始语言攻击,说些“怎么比女人还讲究”的牢骚话。不过那是浅薄了,古代男人真还就特别讲究。

口说无凭,史料有载。

汉代,有一“香身”之物。

应劭的《汉官仪》中述,汉恒帝时有一大臣刁存,口气很令人“迷醉”,估摸早朝议事,直接把汉恒帝迷了个半亡,继而得到了皇上的一份外域赏赐——鸡舌香。

鸡舌香

鸡舌香有一股辛辣,刁存含在嘴里,以为自己是被年老之病害死——皇上嫌弃他口味而赐死——痛哭流涕,回家和亲人们挥泪告别了好一番,当被告知这只是皇帝建立他的口气清新所用之功时,这场离别戏才没继续下去。

上行下效,很快“含香上朝”成为礼制。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含香”吗?不,不是琼瑶阿姨的那部暑期电视剧中的“含香”,而是形容“在朝为官”的代称“含香”也是因此得名。

虽说这是君臣史事,但说到底,“体香”是一种彼此尊重的应守之道。没想到一次“迷醉”竟引申出很有意趣的“礼制”,可见皇上为了整个国家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要说美人和公子哥,其实脑海中略有一副香艳场景,不过说到这位公子孙亮(孙权是他爸爸),是把“香艳”进化到“雅艳”的神人。

孙亮

《拾遗记》中讲他有幸拥有四个香味各异的宠姬。一般来说享受香气也就算了,他还要依据每个人的味道特色,来上相应的菜品,意图同时激发女人香和馔香的美妙。也是,毕竟此人连住的寝居名都是“思香媚寝”。会玩是孙亮会玩儿。

古人对生活有着一种难以言状的“虔诚”,哪像如今连说出“风雅”一词,也好像就步入了故作脱俗的尴尬境地。其实只要是脱离“炫耀”的风雅,就不算是油腻,目的是熏陶自己,而非争得某种利益——不论是夸赞或是生意场上的形象。

典故再美好,还是任“风雅”留在古籍和故事。

芬芳难寻吗?芬芳不重要吗?不是。

对五感的忽视是让生活不再称之为“生活”的堕落一步。

不在意味道?不在意触觉?不在意嗅香?绝不应该是生活的本真。

生活环境决定生活质量,而我们明明很容易做到的事儿,却不在意,不在意本身已经成为最大的累赘和不可思议。

将“感受”束之高阁,可能本身也是一种退化吧。

■附上干货一组:

◆晋代葛洪《肘后备急方》卷六——“令人香方”

白芷、薰草、杜若、杜衡、藁本(分等),蜜为匀,但旦服三丸,暮服四丸,二十日足下悉香,云大神验。

◆《医心方》——“如意方”

甜瓜子、松树根、大枣、炙甘草各等份,共研成细末备用。

每次取六至九克,温开水冲服,一般二十天后即有效果,三十天后则身体香,一百天后衣服、床帏有香气。

适用于肺胃有热或下焦湿热引起的身臭者。

◆《必用全书》

丁香四十克、川椒六十粒

丁香研磨成末,川椒打碎,混合拌匀,用绢袋盛装,佩戴于胸前,能绝汗臭、香身。

◆《本草纲目》

将小龙眼留个与胡椒十四粒研成细末,遇到腋下出汗用药擦拭,除狐臭。

◆《备急千金翼方》

取冬瓜子、松根白皮、大枣各三十克,共研为末,每次用酒送服一克左右,每日两次。适用于任何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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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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